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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来Jackson大概不会老实按自己所说打电话给自己，算好差不多的时间，Mark提前问了Jackson公司，自己开车前往剧组开庆功宴的酒店。然而他达到酒店，一路问着服务生找到场地，进去后看到的却是朴珍荣拿枪指着JB和Jackson的画面。

朴珍荣眼睛充血，握着枪的手不停在抖，这大概是他第一次拿枪对着人，那个人还是JB。

“珍荣，冷静点，放下枪。”JB情绪起伏不大。

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朴珍荣扭曲着笑容，连声音也在颤抖：“我很冷静，从没想过自己面对你能如此冷静过。”

Jackson冷眼观察着朴珍荣的一举一动，心中估算着距离，以他的能力应该能夺下那把枪，慢慢移动脚步靠近朴珍荣，但他在看到Mark的那一瞬间，慌神了。只见段宜恩皱着眉，直径走向朴珍荣，从他背后一把夺下了枪，毕竟只是个大少爷，朴珍荣力量比不过段宜恩。

将枪扔到一边，段宜恩问：“发什么疯？在这种地方开枪你以为谁来给你善后？”

“你才疯了！”朴珍荣强忍着几近崩溃的情绪，哽咽吼道：“你明知道他们是卧底！他们联手来骗我们的！来骗我的！”

“……谁告诉你的？”

“不是你让金有谦把他们的资料给我吗！段宜恩你早就知道他们是警察！为什么还要留着他在身边！？”

JB表情像堕入了冰窖，而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，Jackson是迅速扑过去捡起被段宜恩扔掉的枪，将愣住的JB护在自己身后。

“为什么偏偏是你？”朴珍荣的眼泪终究是掉了下来，“叔父不在了，我以为只有你对我……”

不如说这让Jackson终于松了口气，对于段宜恩知道自己身份这件事，他完全不意外，也许双方都察觉了，只是没人愿意捅破这层窗户，骗着自己。

“Jackson，已经没有危险了，”他看了一眼有些过呼吸的朴珍荣，“跟我回去。”

没有听他话的打算，脑子高速运作，整理着可逃跑的路线，Jackson只在盘算，如果今晚只有段宜恩一个人的话，他们还有逃走的希望。不过段宜恩看出了他的想法，他忽然有些懂了Jackson为什么说不要用看别人的眼神看他。

“8520328，”Mark轻轻说出这串数字，“王嘉尔。”

被叫出警员号和本名那一刻，王嘉尔还是软化了，但犹豫着，他看JB蹲在朴珍荣身边，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，只要朴珍荣不叫人来，或是再从哪里变出把枪，应该是没危险的。

“放心吧，已经没人会听朴珍荣的了。”

慢慢垂下手臂，关上保险，枪收到腰后。

跟着Mark往停车场走，两人步伐很缓慢，像在散步，忽然Mark问他，你家里人叫你嘎嘎？什么意思？

虽然不知道Mark调查到什么地步，如果可以，王嘉尔希望他们之间能更有紧张感一点，但他还是回答，“方言，嘉嘉的。”

“我也可以叫吗？”

“不可以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他一直笑，“嘎嘎，嘎嘎？”

“幼稚不幼稚你。”

互相没了最后的防线，反而轻松很多，至少王嘉尔不用再去装什么，今晚过后会怎样，他似乎都无所谓了。

到了停车场，等坐上车，他问：“去哪里？”

“说了接你回家啊，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打算给我电话？”

“对。”

背靠在座椅里，王嘉尔意识到枪还在自己身上，想干脆现在拔出来一枪毙了他得了，事后再伪造他想杀害自己的证据，就说感情纠葛，反正段宜恩在世间名声不怎么样。

“在想什么？”发了几个短信后，Mark发动汽车问他，“现在杀了我，然后再伪造现场？”

“借口是我跟JB偷情，你和朴珍荣恼羞成怒想杀了我们，结果擦枪走火，你们死了，怎么样？”

“不行，干嘛又是跟林在范，他有什么好的……”

“是是，没你好。”

凌晨的街道没什么车和人了，往Mark家的方向更是，空荡荡的，只有路灯。

“对了，晚上你应该没吃什么，”Mark指了指后座，“有零食，你吃点。”

瞟了他一眼，王嘉尔也就你还有心思吃。

“那能怎么办？我知道，你也猜到，之前这样，之后也继续过下去不好吗？”

“显然有人觉得不好，金有谦是怎么回事？”

“已经在让下面查了，其实他跟了我好几年，能干，要不是这件事，我还挺舍不得的。”

“被收买？还是在你身边潜伏的？”

“估计是后者。”

王嘉尔笑他，你身边怎么全是这种人。

“但给朴珍荣的资料应该是从别处得到的，我查你的时候他还没在，你的资料我全记得，纸质的全都销毁了。”

这让王嘉尔有些许意外，“你以前就认识我？”

“嗯，五年前了。”

五年前正是他成为卧底，进入娱乐圈的时间，那如此说来从一开始接近他，他就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。

“你就看着我跟你演？”

“嗯，否则你不可能会呆在我身边。”

“你有病啊？”王嘉尔瞪着他不可置信。

Mrak委屈的说：“没……怎么还骂人呢，我只想你可以慢慢地接受我，知道你身份的人也只有几个，到时候可以清理……”他顿了一下，“那时候你就可以只是我的了。”

“现在有人给金有谦我的档案，朴珍荣也知道了，藏不住的。”

“没关系，我会解决。”

“怎么解决？交易的消息都被放出去了，证明你公司里面不止金有谦一个。”

“等等，”段宜恩有些奇怪，“上次交易的消息不是你？”

“我看了，也拷贝了，但没给任何人。”

“……真的？为什么不给？这样你不是可以更早归队……”

听到这里，王嘉尔暴怒，他脑子一热，没顾段宜恩还在开车，直接一脚踹过去。车身一斜，段宜恩急踩刹车好不容易才停下，这样的行为真的很危险，他也有些动怒，正准备问王嘉尔是怎么了，却被对方一顿吼。

“你说为什么！？你觉得为什么！？”

车里没开灯，但Mark能看到王嘉尔眼里湿润了，这大概是他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生气，捏着拳头在抑制自己的愤怒和颤抖。

Mark却对他的反应止不住的傻笑，他很开心，他承认了。